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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节 (第3/3页)
先自用膳,若有哪里不周到的,尽管与下人们说。 ??“看什么看?”谢思言瞥了眼掠视四周的陆听溪,“找我徐云妹妹?她已经出嫁了,你今儿怕是见不着。” ??陆听溪横他一眼。 ??她先前有一回想起他当年曾跟徐云议亲一事,就谐谑他说,你徐云妹妹已经嫁人了,说不得嫁了人还会对其夫慨叹,那魏国公世子是如何如何的表里不一,在人前做出一副洁身自好的模样,实则是个贪花好色之徒。 ??陆听溪见他只管动筷,另起话头:“我那孔表兄应当不是当真要与你为敌吧?我总觉着他对你存着一分忌惮。” ??谢思言一顿:“再多提你表兄一句,咱们即刻回家,去榻上好生说说。” ??陆听溪不为所慑:“你今儿不是来了月信吗?竟还这样猖狂。” ??今日出门前玩儿了一回对调身份,他被她摁在墙角,忽然捂了小腹,学着她往日的模样,蹙眉说自己来了月信。她不得不承认,他学得还挺像那么回事。 ??谢思言冷声一呵,依着陆听溪往常的语调道:“整日只会让我喝热水,你就不能把热水换成红糖水吗?” ??两人言语之间,忽闻一阵犬吠由远及近疾冲而来。 ??谢思言回头就瞧见一只狼犬飞窜过来。犬极凶恶,体型又大,龇着牙淌着口涎,势不可挡。 ??谢思言瞬时跃起,下意识将陆听溪护在身后,本要让旁侧侍立的几个徐家小厮将狗赶走,但那些小厮自家也怕得很,纷纷躲开。他一刻也没耽搁,旋过身,抄起石凳就抛砸到了狼狗脑袋上。 ??稳准狠。 ??狼狗脑袋开花,血溅当场,抽搐几下,即刻殒命。 ??谢思言冷眼看去,问那是何处来的狗。按说徐家今日兴宴待客,似这等凶恶的犬只,应是拴牢了的。 ??小厮未及应话,一粉裳少女分花拂柳而来。 ??“是我养的,如何?”少女望见惨死的狗,问了狗死的因由,美眸大睁,定要谢思言赔她的狗。 ??陆听溪见她态度并不骄横,却难缠得很,心头浮起一个揣测,上前几步:“姑娘明知此处有人饮宴,转来附近时,为何不将狗拴住?” ??她往日去别家做客,最怕的就是主家的狗不拴。无论是大犬还是小犬,无论叫声响亮还是闷声不吭,她望见那种在她身侧蹦来跳去的狗,就总觉对方随时会扑上来咬她。 ??最无奈的莫过于每逢此时,她委婉请主家将狗栓起来亦或引走,主家都会笑眯眯地说他家狗不咬人。 ??她不明白,狗会不会咬人,人怎会知道?难道非等狗咬了人才知道这条狗会咬人? ??庄夫人养的沙皮犬就总拴得牢牢的,她觉着单凭这点,她就能跟庄夫人长久做朋友。 ??少女只道自己疏忽了,谢思言不跟她废话,命人叫来保国公。 ??保国公赶至后,听罢来龙去脉,拉了少女,连连赔罪,自道那是他的幺女,年岁小不省事,请阁老与阁老夫人莫要介意。 ??少女名唤徐毓,在保国公一双利目的盯视下,认了错,却不离去,连赞陆听溪妆容精致,要跟她讨教一二,陆听溪的视线在她腰间凝滞一瞬,眸光微动,淡声应下。 ??谢思言尚未开言阻拦,他的小宝贝已与徐毓走远了。 ??保国公见阁老不豫,以为还在为适才的事气恼,正要再赔罪几句,却听谢思言道:“再过一炷香……不,再过一盏茶的工夫,去差人跟内子说,筵席散了,让她来马车上找我。” ??保国公一怔,他们的筵席还要持续至少半个时辰,怎就要跟陆夫人说散席了?然则对上谢阁老阴冷目光,他一句不敢多问,忙忙称是。 ??“再就是,令爱之事,我不想就此轻轻揭过。我们走后,让她顶盘子顶半个时辰,用那种盛果子的冰盘。我会着人监督。” ??保国公强笑应诺,又陪着小心道:“下官有事相求,万望阁老赏光一听。” ??…… ??大抵女人与女人确实更容易混熟,兼且徐毓年纪小,陆听溪跟徐毓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不多时,对方的话就逐渐多了起来,到得后来,便有些口无遮拦。 ??正说到热闹处,保国公亲自过来知会说筵席要散了,阁老在门外的马车上等着她。陆听溪不疑有他,只道徐家应是因着什么缘由提前结束了宴饮,告辞出门。